甚至秦胜雪都没听家里人说过，因为实在是太久远的事情了，王蛇的基因也只在最初有过表现，后来除了秦家人的外表，和家徽，就再也没什么能和王蛇扯上关系，渐渐家里人也都忘了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郁橙这个从星际联邦建立就存在的超脑提起，秦胜雪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这件事。

    他的信息素大概是返祖了，所以才含有微量神经毒素，甚至是体质，Jing神力方面，也是受了影响。

    瓦lun丁最初找王蛇，应该就是想要复制这种成功。

    但在当初的融合实验中死去的人那么多，瓦lun丁又凭什么是个例？

    有关的实验也许还在继续，只是眼下没让他看到，毕竟王蛇还是太危险了，瓦lun丁只要有点智商就不会在住的地方搞这个。

    比起不知道何时会成功且风险极高的实验，秦胜雪这个近乎完美的返祖例子总是更具吸引力的。

    所以瓦lun丁才会说，对他的了解，比他想得要多一些，因为这的确非常隐秘。

    军部那边反正是没和秦胜雪说过的，他们瞒着这个秘密，也许是怕实验再次重启，怕当年的混乱和瓦lun丁的事件重演。

    老头子们这次守住了底线。

    瓦lun丁想了想，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，就笑起来：“这也算是件好事。”

    秦胜雪只是笑，好事？

    他为什么会进入抚养系统？

    因为瓦lun丁。

    秦将军脸色一沉，抬脚就踹翻了旁边的试验台，动静很有些惊天动地。

    大概是不解气，附近能踹的秦胜雪都霍霍了个遍，被洗脑了的研究员们离得近的只顾抢救研究成果，离得远的则压根不受影响。

    秦胜雪顺脚把一个要从他脚边捡东西的实验员踹开，直接就把人踹断了气。

    瓦lun丁只是看着，不说话也不采取什么措施。

    秦胜雪看那研究员被机器人像是收拾垃圾一样收走之后，才说：“脾气果然还是要发出来才行，舒服多了。”

    这里是属于瓦lun丁的实验室, 星盗皇帝的老巢，别的东西他可能不是很在意，但追求力量的渴望却很虔诚, 实验室里的材料都是最好的。

    可就是这些最好, 最坚固的器材, 却也架不住秦胜雪的暴力拆解, 高强度的合金都有了深深的凹痕。

    试剂药剂掉了一地, 还好这块没有什么危险品。

    重要的实验室被这样破坏，照理是很让人生气的一件事，可瓦lun丁心情却并非如此。

    看漂亮小猫闹脾气是什么感觉，瓦lun丁看秦胜雪发脾气大概就是那样的感觉，是种带着纵容的欣赏。

    oga刚才大约是太生气, 没有太在意躲避，飞溅起的细小的玻璃碎屑划破了一点他的侧脸, 本来无暇的脸上, 现在有个小口子渗出了一点血珠。

    瓦lun丁并没有感觉到完美的礼物被破坏的不悦, 反而觉得这样带着血的样子漂亮鲜活的过分。

    可能和那滴血里, 飘散出来的信息素有关, 他微微侧头, 呼吸加深了一些。

    新人类从彼此的信息素中能获取许多信息，秦胜雪打了抑制剂, 之前瓦lun丁只能隐约闻到一点儿若有似无的香气。

    现在却更清晰的嗅闻到了, 寒冷的冰雪夹着花香。

    这是基因在最浅层的, 赋予oga的吸引力，即使是瓦lun丁这样Jing神力强大，意志力也随之坚固的alpha，在闻到这味道的时候, 心里也有涟漪荡开。

    他当然不至于和那些毛头小子一样，闻到这点味道就意乱情迷，但从这味道里得知的有关于秦胜雪的一切，的确让他心情很好。

    瓦lun丁抬起手，想为秦胜雪擦掉那滴血。

    秦将军退开一步，自己抬手抹了抹，血迹被擦开，只那么一会儿的功夫，被蹭到的那点小口子已经几乎看不到痕迹。

    没有伤到真皮层，以秦胜雪的基因强度，大约再过个十几个分钟，就什么都不会留下。

    瓦lun丁眼睛里闪过真切的满意，眼前的oga是这样完美，他等待了这么多年，终于等到了。

    alpha的语气都不由更温和了些：“是我说错了话。”

    秦胜雪：“眼神太恶心了，收一收。”

    瓦lun丁并没有照做，他说：“是欣赏。”

    “喜欢欣赏人发脾气，是吧，看来年轻时候的遭遇让你有些扭曲。”

    alpha也不介意被他误解，只是笑笑，他们穿过被秦胜雪搅乱的现场，又去看别的。

    一天当然不可能把这些都看完，这个地下城堡给实验区划分了几层，他们逛完一层就已经时间不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