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没有，就说要见您。”

    &esp;&esp;哦，那就是没急事。

    &esp;&esp;“那让他等着吧，我现在有事。”林路深挂了电话。他一根烟抽完，拍了拍身上的烟味，转身进了大楼。

    &esp;&esp;检查科里，何天鸣已经到了。工作人员说司河带他进了办公室，不过检查还没正式开始。

    &esp;&esp;林路深嗯了一声，走到司河办公室门前，敲了一下后推开门。桌前相对坐着两个人，背对着门的那个身影十分陌生，穿着洗得发白的工服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

    &esp;&esp;“你来了。”司河忙不迭起身，声音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。

    &esp;&esp;“何先生，这位是研发中心的林路深博士。”司河冲何天鸣笑了笑，边抬手示意边道，“近期系统和芯片都在频繁调整中，林博士有些问题想要问你。”

    &esp;&esp;林路深缓步走到何天鸣身侧，面前这个刚硬的背影抬起头，微蹙着眉看向林路深。他十分严肃、不苟言笑，嘴唇是下意识紧抿起来的，可以想见平日里非必要多半句话也不会跟人讲。

    &esp;&esp;何天鸣皱眉扫了林路深一眼，又挪回目光。

    &esp;&esp;然而只这一眼，林路深就知道面前这个人或许孤僻，但绝不愚蠢。

    &esp;&esp;恰恰相反，他十分敏锐。

    &esp;&esp;面对林路深的出现，他既不意外，也不惊恐，眼神笃定中带着清楚明白的拒绝。

    &esp;&esp;司河察觉了空气里的僵持，又呵呵笑了两声。林路深拍了下他的肩，从旁边拖了把椅子，在何天鸣和司河之间坐下，“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检查，何先生。”

    &esp;&esp;何天鸣瞟向林路深，不卑不亢，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&esp;&esp;“我并非x级，从来就不需要司河来对我执行检查。”

    &esp;&esp;林路深唇角微挑，“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。何先生，我们需要你配合一些调查。”

    &esp;&esp;“我想先问问你，这几天工作中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奇怪的事？”林路深说。

    &esp;&esp;“是你们找我来问的，这难道不该是你们去调查的吗？”何天鸣语气谈不上很冲，但也绝不委婉客气，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基层员工，做的都是上级或系统安排好的事务性工作；就算我身上真的发生了什么，那也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。”

    &esp;&esp;林路深盯着何天鸣，他的眼睛平静之下有本能的回避，并在感受到林路深的注视后变得愈发紧绷。

    &esp;&esp;林路深不露声色地移开目光，仿佛什么也没看出来。先前他一直认为禁闭病房的人不会有问题，然而现在看来，何天鸣大概率有所隐瞒。

    &esp;&esp;“那我就直说了。”林路深敛去笑意，声音沉稳有力，“我们打算对你进行一次梦境监测。”

    &esp;&esp;“既然你不愿意说，无法判断、更无法决定发生在你身上的事，那我们只能自己进去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