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子显：“那……出发？”

    时玉点头：“走走走，别耽误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好在他们的车够大，多装这两个人也能装下，就是气氛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时玉没空管这边，他在和其他教官沟通队伍目前的出发情况呢。

    程又晴却是主动开口：“不商讨一下计划吗？”

    廖江篱回头看了她一眼，她认识对方，说起来程又晴还是她的学姐呢，不只是在帝都军校，在原来的普通中学内，她们就是校友。

    “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了。”

    程又晴也认出了她，廖江篱真的很出名，成绩样貌家世能力，她没有一样不出彩的，很少有人不知道她，更何况是她的直系学姐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所以她也没有多说什么，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了。

    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汽车停下，时玉两人这次没有和他们寒暄，直接走下了车，离开了他们的视野范围。

    这无疑是告诉他们，从这一刻起，实训便正式开始了。

    点位被设置在聚集地外面，聚集地内有人生活，扫描点位会受到外界干扰。

    “我们进去聚集地。”许珂的脸被笼罩在衣服的兜帽之下，在车上她一直没有说话，哪怕是遇到时玉，也没有交流的意思，此时倒是开口了，毕竟这里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情况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雷策问道：“聚集地内人鱼混杂，我们不一定能应对。”

    雷策的问题，应该是大部分对城外情况一知半解的人会问出来的，在他们了解的资料里，无疑都告诉了他们聚集地有多么危险。

    “城外有鬼。”许珂言简意赅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白天也会有吗？”廖江篱捕捉到了问题所在。

    许珂看着远方：“白天的鬼，更凶。”

    这简直和他们一贯的认知相违背，他们都看向了许珂，等待着她的回答。

    许珂不太习惯的拉了拉兜帽，往廖江篱背后靠了靠，从那次陷入a区开始，她们便熟悉了起来，之后好几次组队训练，廖江篱都有照顾她。

    “弱的鬼，白天会去休息，强的鬼，白天会捕猎。”

    唐子显背后一寒，敏锐发现了这句话中的恐怖信息：“鬼……在随着人类的作息改变本能吗？”

    因为晚上没有猎物，所以就调整自己的休眠时间，甚至违背自己的天性。

    许珂：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这里显然不是给他们探讨鬼族习惯的地方，许珂带着他们，顺着一些痕迹开始走向了聚集地，而在下车之后就已经离开的时玉和程又晴，则是坠在了他们后面。

    聚集地像是一个小的城镇，范围并不大，可进去也和入城一样，需要审核。

    许珂摸出了四片薄薄的金片，递给了拦下他们的人，于是他们四个就被放了进去。

    其他三人都有些好奇这是什么，可惜这里不是问出口的地方，只能作罢。

    这里面并不像是他们想的那么荒芜，出乎意料的十分热闹，周围的建筑物虽然看起来破旧，可真走进去，又发现里面另有玄机。

    “聚集地有势力划分，金银都是交换物，可以当作钱用，建筑是有特殊能力者改造。”许珂小声地解释了下这边的情况，防止有意外走散，他们什么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她很久没有和人正常交流过，回到远安城也不过几个月，说话还是有些乱，好在另外三人都听懂了。

    “所以刚才那人根本不是在审查，而是要钱？”唐子显问道。

    许珂点头：“对。”

    廖江篱问道：“之后我们要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许珂沉默。

    廖江篱：“这里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吗？”

    许珂似乎是在思考，过了一会儿才开口：“聚集地内很乱，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唐子显也低声开口：“那我们至少得找个能休息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许珂听到这个抬头，说道：“可以，跟着我。”

    说完她就走了出去，三人立刻跟在她的后面。

    这一路上周围不知道有多少视线在打量他们，哪怕他们已经在许珂的建议下做了伪装，戴了合群的黑色兜帽，可在这城内，他们依旧很显眼。

    他们太干净了。

    人干净，衣服干净，气质更干净。

    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那……

    时玉和程又晴是跟在他们身后进入的聚集地，时玉除了换了一身休闲装，没有穿他那身制服之外，其他什么掩饰都没做。

    程又晴倒是在作战服外面披了一件斗篷，遮挡住自己的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