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微的刺痛感从脖颈出传来。
    结城未已瞬间将压在身上的boss踢翻出去,但针管的东西还是注射进去了。
    boss在地上翻滚几下,衰老的的身体还是没有能站起来。
    结城未已捂着被针扎的地方,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。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结城未已声音蹙然消失。
    痛意仿佛从骨骼里往外冒,甜腥味从嗓子里涌出来。
    他最终没能问出来针管里的东西是什么。
    结城未已跌跌撞撞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,趁着自己还有一点力气,朝着拼命往外爬的boss开了一枪。
    血染了一地。
    “啪嗒——”
    再也拿不住东西的手一松,手枪摔在地上。
    结城未已靠着墙慢慢地滑坐在地上。
    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,结城未已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里某种东西的流逝。
    头顶的灯光晕染开来,不再那么刺眼。
    “咳咳咳——”
    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。
    鲜血止不住地顺着嘴角溢出来。
    他快要死了吗?
    结城未已突然胆怯起来。
    死亡会是什么样的?
    无法回去的世界,无法预知的未来……
    他重重咳了一声,又带出大片温热的鲜血。
    嘈杂的人声从远方传来,好像有人在唤他。
    结城未已慢慢闭上了眼。
    他想:唤他的人一定是来自记忆深处的某个人吧。
    是童年里会带着他乱逛的哥哥,还是喜欢给他梳辫子的孤儿院里的阿姨,又或者是喜欢给他塞水果的卖报nainai……
    他的童年是酷夏暴雨过后苦涩的泥土味,怀念又短暂,却在他的人生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    哪怕即将死亡,他依旧怀念着那段有限的时光。
    再见了,这个漫长又短暂的人生……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结城!”
    “醒醒!结城未已!”
    诸伏景光抱着渐渐没了呼吸的结城未已,逆着人群,狂奔向外面。
    殷红的血浸透了他的衣服,顺着衣角滴落在地上。
    “快快快!”
    “这里有伤员!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半个月后。
    春天即将进入尾声。
    一连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,阳光久违地降临病房,带了暖意。
    诸伏景光抱着一束花进入病房,将花瓶里已经枯萎的花扔进垃圾桶里,换上他新带来的花束。
    呼吸机的“滴滴”声在这间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明显。
    病床上的人依旧毫无知觉地沉睡着,仿佛就要这么永远睡下去。
    诸伏景光会想起半个月手术室外医生对他说的话。
    “病人器官衰竭,内部出血严重,哪怕现在救活,恐怕也活不了多久……”
    诸伏景光轻呼一口气出来,将窗帘拉开,让阳光全部照了进来。
    就在一个星期前,医生发现结城未已的身体正在自愈,或许要不了多久他就会醒来。
    “景,”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,安室透提着着早餐走了进来,“今天来的有点早啊。”
    “嗯,想着顺路买束花就早起了点。”
    “早饭我给你带过来了,吃完一起上班。”
    这样的早晨依旧持续半个月了。
    医生说有人说话或许可以早些让结城未已早些醒过来。
于是,诸伏景光总会在上班前来看一眼结城未已,而安室透也会来给他带一份早餐。两人在病房里吃完再一起去上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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