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解释,才发现找不到合理的说法。
芙提看着他,目光毫不退却,也不露怯。
“我告诉你这些事情纯粹只是出于礼貌,无论是谁问我,斟酌对方对我产生的影响后,我都会回答。可很明显,你回应给我的情绪都是不应该的。”
他在恼怒。
恼怒自己没有陪在她身边。
可无论是宋宛的朋友、她曾经的恩师,还是前男友,放在哪一个位置里,他段昱时都已经不再有身份登场季芙提的人生。
“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。”
芙提看见擦得反光的车窗里星遥大厦的标志,一等他开过了红绿灯,手指就已经放到安全带的系扣上了。
他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。
可芙提在下车前还是多看了他一眼,对他说。
“无论你想做什么。我们已经分手了,这是事实,你得承认。”
相亲
她走了。
段昱时没急着离开,他打开了车窗,打开了烟盒,火苗簇起一瞬,情绪就被吸进肺里,心痛被吐出来。
他盯着大厦后面流动的云在看,对那样虚无缥缈的一团存在突然产生了探究,可又无从得知它的内容、想法和最真实的喜怒哀乐。
他知道自己抓不住的,所以根本没起过捕猎的念头。
只是没办法。
有的人出现了就是出现了。
宋宛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进来的,她声音很兴奋,着急地问他:“怎么样了?怎么样了?”
“不怎么样。”
段昱时没说那倔强的人企图和自己彻底划清界限,也没说自己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,对那上蹿下跳的焦急一概不理。
“你难道是木头脑袋吗!冲上去!强吻也好,求她别走也好,都比被动地接受她的判刑来得强。”
“判刑?”
段昱时笑了,轻轻重复过这两个字。
宋宛察觉自己可能踩到老虎尾巴了,所以沉默了几秒。脑子里想起几天前和段昱时说今天要和芙提见面时,他以她和圈内男明星谈恋爱为把柄,轻轻松松拿捏了这场“偶遇”。
处心积虑,却让人感觉不到胜券在握的优越感。
“你……”
段昱时没听,烟抽完了就把手机丢到了一边,开始往机场去。
宋宛还在滔滔不绝地抱怨他的骄傲和不主动,殊不知那人的心还完全浸在那个形容里。
哪里是芙提给他判刑。
是他自己画地为牢。
彩排开始之前,芙提得了两天清闲假期。上午拍完代言照,下午就和季明信约了吃饭。
她站在烈阳高照却寒风瑟瑟的公司楼下,抬眼就是层层叠叠的大厦高楼。
那巨型的led广告牌上映着一张惊艳绝lun的脸蛋,芙提三年前近距离观察过无数次,心里只觉得,这摄影师没能将伏玥的美体现到极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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