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骤然一静，让人差点忘了呼吸。

    “你方才…”

    “我方才…”

    两人同时开口，又同时停下。

    “你先说…”

    “你先说…”

    异口同声，再次话语相撞，两人不禁笑开。

    小狐狸八卦道：“你们俩在玩什么，是在学对方说话吗？带我一个啊。”

    江蓠：“…”这不开眼的小狐狸，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刷存在感。

    叶清若似是察觉到了她的郁闷，轻笑一声：“先起来吧，有点闷。”

    锦被下, 两人对视，光线从缝隙里钻进来, 映着脸部轮廓。

    心跳热烈，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起伏。

    江蓠掀开被子，轻巧翻身，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确实有点闷，闷得她心中空落落，想把眼前的人揽入怀中。

    叶清若也没有下床，倚着雕花床沿，召出冰华剑。

    “清若姐姐。”小狐狸自觉化形出来，一点也不客气地掀开被子, 往边上一坐。

    叶清若往里面挪了挪，贴住了江蓠的腿。

    两人身子微僵，仿佛被对方的温度惊扰了一般，呼吸都慢了下来。

    小狐狸一无所觉，揽住叶清若的胳膊, 笑嘻嘻道：“清若姐姐, 我是不是很厉害, 坏老头一进来, 就被我发现了。”

    还及时提醒了这俩人。

    江蓠一听小狐狸这话就出口表扬道：“做得不错，下次继续努力。”

    小狐狸翻了个白眼，她是想听清若姐姐的表扬, 坏虫子瞎搭什么话。

    她瞥了江蓠一眼：“还用你说，要不是有我在，今天就露馅了。”

    她简直是功不可没。

    这话, 江蓠就不同意了。

    “明明我们一开始就很谨慎，你顶多是锦上添花。”

    她和叶清若一进门就奔床上, 盖上被子还蒙了头，传音交流，哪会露馅。

    小狐狸翻了个白眼：“胡说，我那是雪中送炭，如果我不及时提醒，你们能把戏做全套吗？”

    又是踢被子又是晃脖子的，差点把她都忽悠过去了，还以为又能非礼勿听一回呢。

    “行行行，多亏了你，你真棒。”

    “本来就多亏了我，我跟你说…”

    叶清若听着她们俩你一言我一句，脸色没有变化，似是在出神，呼吸却变得绵长又幽深。

    她很想偏头看一眼，江蓠是怎么做到一边和小狐狸拌嘴，一边握着她的手作乱的。

    对方的掌心干燥又温暖，手指顺着她的手背滑到指尖。

    指腹落在她的手指间，一会儿顺着指甲的边缘轻轻划来划去，一会儿又摸到手指缝，捏来捏去。

    像得到了心爱的玩具，爱不释手，反复把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