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定了主意要她,只要她。
萧明彻拿过茶盏,轻啜一口。
姜雪容揪着自己的衣角说话:“我说的是,好像有点喜欢……没说喜欢。”
萧明彻:“有点喜欢那也是喜欢。”
姜雪容:“还有个好像……”
萧明彻再次瞥她:“姜雪容,孤救了你的性命,现在伤口还痛得厉害,你就不能说点孤爱听的话?”
姜雪容收了声,没再就喜欢与否一事同他辩驳。
片刻之后,她挪近了几步,又有些担心地问:“你的伤怎么样?现在还很痛吗?”不是已经有几天了么?
萧明彻放下茶盏,看向姜雪容道:“孤今日的伤口还没换药,你替孤换吧。”
姜雪容啊了声,想推辞:“我不会换药,怕弄痛殿下。”
萧明彻看了她一眼。
姜雪容只好硬着头皮替他换药。
门还敞着,她想了想,换药要脱衣服,好像不太好,默默地将门关上了。而后回身,看向那堆换药的东西。
好些瓶瓶罐罐,还有细布,她看得脑袋都大了,不知道从哪里下手。最终目光锁定在了贴着金疮药字条的白玉瓷瓶上,她拿起瓷瓶和细布,回身看萧明彻。
萧明彻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,慵懒的姿态靠着圈椅扶手,等着她上前。姜雪容行至他身侧,道:“殿下,你把衣服脱了吧。”
萧明彻不动:“我是伤患。”
姜雪容不明所以,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他的意思,他是伤患所以他不能脱衣服?
可他伤处在背上,又不是胳膊,姜雪容这般想,也这般说了。
萧明彻道:“可孤一动胳膊,就会牵扯到背上的伤处,自然就会痛。难道你想让孤痛么?”
他说完这话,默默看着姜雪容而后叹了声,便抬手要自己解衣裳,被姜雪容拦下:“你别动,我来,我来还不行么?”
这好大一顶帽子,她能如何拒绝?再怎么说,他都是为了她受的伤。
姜雪容把金疮药的瓷瓶放在手边的方几上,而后替萧明彻解衣服。她替他脱衣服挺顺手的,毕竟侍寝这么多回,早就做习惯了。不过那时候都是夜里,灯烛的光再亮,
和白昼还是不同。
这会子天光明晃晃的,什么都照得清楚分明,她甚至能看清楚萧明彻喉头滚动时的弧度,姜雪容没来由有些紧张。她将视线从他喉结移开,而后微微吸了口气,解开他腰间的玉带钩。往常她都是直接把他衣服脱下来,这会儿也顺手这么做了。
被萧明彻按住手,他的眸光促狭,看得姜雪容怔了怔。
才听见他的话:“容儿,我还是伤患。”
姜雪容还未反应过来,对啊,他是伤患,她已经替他脱衣服了啊?他还有什么不满的么?
她纤长浓密的睫羽微微扇动,甚是不解。
萧明彻低低地笑了声,笑声震荡在她耳边:“只能换药,不能做别的。”
姜雪容拧眉看他,他什么意思啊?她不就是给他换药么?
萧明彻笑意更浓:“换药只用脱上半身,不用把我全部脱光吧?”
姜雪容:“…………”
她仿佛扔开烫手山芋一般,赶忙松开手,而后退开一步,解释说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萧明彻看着她,嘴角噙着笑,指了指身上半褪的衣裳道:“你是这个意思也没关系,倘若你当真急切于此,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。”
姜雪容嗔怒瞪他一眼,“你是伤患!”
还满足什么?不要命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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