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事重重地休息时,熟悉的身影从他身边越过,抬着洗衣机大步流星地往上走。
年晓米愣怔了一下,急急追上去:诶那个有点沉,我们一起抬吧
沈嘉文一声不吭地把东西放上去,又匆匆跑下来,沉声道:还有什么?
冰箱
年晓米追着男人跑下来的时候,沈嘉文已经把冰箱扛到背上了。空的电冰箱少说也有百斤沉,片刻就被背进屋了。
年晓米向老大爷道了谢,回到家里,看见沈嘉文沉默地坐在床上,打量着狭小的卧室。
你下次不要那么着急,那东西很沉,闪了腰怎么办?
男人摇摇头:没事儿,我干过这个活儿。倒是你,不是说好了找搬家公司么?
搬这么点东西要一千块钱呢雇了个轻卡,才一百五。年晓米给沈嘉文看得有些瘆的慌:真的能省不少钱你别生气了,这不是都搬过来了么
沈嘉文没理他,径自开始收拾屋子。可惜他平日里被年晓米惯得连个内裤都找不见,如今坐起家务来,也是有些没有头绪。
年晓米跟他生活得久了,知道生气时不能去捋虎须,要给对方个台阶下,慢慢就好了。两个人就这么达成了古怪的默契。年晓米找东西,沈嘉文在一边帮忙,大半个下午,总算是收拾齐整了。
年晓米累得有点大发,午饭也没吃,只想一头栽倒在床上。可惜洁癖并没有随着搬家而消失。新房的热水器很老旧,他没敢用。只得自己烧了开水,兑在脸盆里洗头。余下的拿一个塑料桶装着,擦洗身上。
洗到一半的时候,沈嘉文提着又一壶开水进来了。狭小的卫生间,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,回身都有些困难。但是,却不那么冷了。
年晓米看着沈嘉文要把新的一壶开水兑进桶里,赶忙拦着:我洗完了你自己用吧
沈嘉文没理他,把大毛巾浸shi,披在他背上。浸了热水的毛巾驱散了身上的冷意,年晓米轻轻打了个哆嗦,舒服了不少。
男人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洗了。末了先套好衣服出去一趟,翻出来一个大浴巾,把穿了衣服还在哆嗦的年晓米包粽子似地一裹,塞进被子里。
年晓米缓过来了一些,看着坐在床边擦头发的男人:我联系了一个修热水器的,说是明天过来看看。实在不行冬天可能还得再买个电热毯。刚才和楼下的大爷聊天,他说这边供暖不太稳定。
沈嘉文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,也钻进被子:晚上出去吃吧。钱你该花花,我也不是真的一个子儿不剩了。
年晓米在被子下面摸索着找到了男人的手,握住了,冰冷的指尖慢慢暖和起来。
老街区不论是屋外还是屋里,总让人有种时光倒流二十年的错觉。没有超市,没有大商场,只有一个早上七点半散市的早市和开在犄角旮旯的食杂店。临近的一趟街上,国营的副食品商店还在,买东西要去柜台开小票。出了院门那趟街一溜儿都是老馆子,油渍斑驳的门脸,成日里飘着混乱的香味。
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,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,app没有广告!阅读方便
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,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,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