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武斗大会当天,上官鸿江一身白袍,腰系玄带,手握韩刚送的「歛芒剑」从容入场,丰姿飒爽,引来大批帮众热烈欢呼,彷佛上官鸿江已然得胜似的。上官鸿江入场後拱手向上官盛yan道:「爹爹,孩儿来了,今日孩儿要在武斗大会上与帮中众英雄b试,请爹爹不吝指点!」上官盛yan笑道:「好、好,鸿儿今日要好好表现,各位英雄们也是,可别输给这个r臭未乾的毛头小子啊,替我好好杀杀他的锐气!」帮众们一阵大笑,倒是上官鸿江沉稳的向帮众轻轻点头,气度全不像一个十多岁的孩子。
大会开始後,大多都是分舵的堂主被底下的十头目挑战,但打了十余场仅有阆州白虎堂堂主被打败,当场被上官盛yan宣布降级为十头目之一,而得胜的头目则升任为阆州白虎堂堂主。十头目们的挑战接近尾声时,作为大会主持人的左添问道:「还有哪位头目打算要挑战自家的堂主吗?」上官鸿江突然越众而出,跳上擂台道:「我打算挑战总舵玄武堂堂主何钧,请爹爹同意。」左添回头看上官盛yan,上官盛yan点头表示同意。何钧握着称手兵器大铁棍,长五尺有余,有碗口粗细,重二十余斤,使起来虎虎生风,上官鸿江全无惧se,握住剑鞘,也不拔剑,何钧粗声粗气道:「少帮主还不拔剑,老何可要打过去了!」上官鸿江悠悠道:「该拔剑的时候我就会拔剑,何堂主尽管出招吧!」
何钧见上官鸿江有恃无恐,心下有气,挥舞着铁棍攻了过去,上官鸿江侧身一避,连剑带鞘点在棍上,铁棍去势大偏,连何钧也被带了出去,何钧站稳脚步,一棍戳向上官鸿江腰际,上官鸿江纵身跃起,右脚点在棍头,一借力将铁棍踩沉,左脚向前一踢,直直踢中何钧下巴,何钧整个人向後飞去,铁棍脱手坠落,正好砸中胫骨,上官鸿江落下时踩在铁棍之上,痛得何钧哇哇大叫,上官鸿江连剑带鞘指着何钧的喉咙道:「看来我是不必拔剑了。」左添道:「这场b试由少帮主获胜,请帮主裁示职位。」上官盛yan懒懒道:「这小子连剑都还没拔出来,裁示什麽职位啊?再打、再打!」
上官鸿江道:「下一个我想挑战渝洲分舵分舵主刘瀚。」人在台下的刘瀚跃上擂台道:「承蒙少帮主看得起,刘某得罪了。」上官鸿江道:「好说、好说。」刘瀚拔出腰间钢刀,向上官鸿江砍去,上官鸿江依然没有拔剑,连鞘举起要招架刘瀚的一击,没想到这刀砍到一半竟然向右弯去,回旋半圈,又向左挥到,突然之间上下左右四处乱挥,彷佛刘瀚手中握着四、五柄钢刀似的。上官鸿江仍旧不愿拔剑,连剑带鞘出招,使的是「鹤啄剑法」。刘瀚顾忌上官鸿江是上官盛yan的儿子,不敢真砍真杀,只使了七成力,并随时准备收招或弃刀投降。在场诸位高手谁看不出来刘瀚出招敷衍、刻意相让,也不知上官鸿江如何应对。上官鸿江被刘瀚的虚招戏耍了几次後,发现刘瀚招式虽jg,但刀锋回避,从来不进自身的三尺之内,知道他有所顾忌,并没有使出真功夫,心中有气,剑法一变为「扬凤剑法」,而且专攻不守,直取刘瀚咽喉,刘瀚大惊,虽然上官鸿江剑未出鞘,但若给剑鞘戳中,仍是要受伤的,不由得回刀招架,刀、鞘相交,「当」的一声响,原来这歛芒剑的剑鞘也是钢制的。
上官鸿江占了上风後,一剑剑b向刘瀚,刘瀚本想相让到底,但上官鸿江每招都有极大杀伤力,如此下去不到三招,必定落败,钢刀空抛,反手接刀,使出成名绝技「暗流刀法」,此一刀法反手持刀,刀刀险恶,锋芒不露,专门用於暗杀敌手。刘瀚一个肘斩扫开上官鸿江的剑,一掌直取上官鸿江x口,上官鸿江喊道:「来得好!」左手也是一掌拍出,双掌相交,两人各退三步,上官鸿江x中血气翻涌,虽然没有受伤,却也难受至极,刘瀚从容不迫道:「少主受我震山掌一击,还是赶紧认输下台调养一番,免得身受内伤。」上官鸿江缓过一口气後,稳稳道:「刘分舵主言重了,小小一掌也没这麽大威力,接下来要动真格了!」说罢缓缓拔剑,只见歛芒剑剑身较寻常钢剑黯淡一些,无半点光芒,剑身质朴,全无雕饰,剑如其名。刘瀚见上官鸿江拔剑,如临大敌,要知道刚才上官鸿江连鞘使剑,除刺击之外,砍劈削扫,皆可无视;眼下既然拔剑,一切招式都有杀伤力,招招都要招架,剑法上的威力将高出三倍不止,自然得要严阵以待。
上官鸿江不让刘瀚有抢攻的机会,跨出三大步一剑挥出,直砍刘瀚腰际,刘瀚跃起避剑,右手刀高举刺下,上官鸿江足尖一点,缓住去势,手腕一转,直削刘瀚上臂,刘瀚身在空中,无处借力,电光石火之间伸出左手去抓歛芒剑尖,只觉一阵寒气b来,左腕被划伤,要不是缩手得快,只怕整只手掌都要被割下来,然而就这麽缓上一缓,刘瀚已落到地上,连忙後退两步以避开上官鸿江凌厉的剑招,然而上官鸿江并不打算放缓攻势,迈步向前连攻五招,刘瀚一边招架一边後退,直退到擂台角落,眼看左脚已经有半个脚掌踏出擂台之外了,左添道:「刘分舵主,若你被b下擂台也算输,请你好自为之。」上官鸿江一招快似一招,将刘瀚b得气也喘不过来,只能拚命以钢刀挡住上官鸿江的攻势。数招一过,钢刀的刀刃上布满缺口,原来这歛芒剑是韩刚数年前得自龙泉知名铸剑师欧炽之剑,欧炽毕生钻研铸剑金属的x质,这柄歛芒剑可说是欧炽毕生的心血结晶,除钢铁外还加入数种金属,坚y无b,当世无匹,寻常兵器碰上歛芒剑,必定是要被划出几道伤痕的,更别说这样y碰y招架。
刘瀚挡到跑到这种地方来,龙蛇杂处,我不喜欢。」那秀美青年气鼓鼓的样子令上官鸿江不由自主地想起白纯儿的脸庞,连上官鸿江自己都觉得奇怪。白面青年道:「不到酒楼来怎能喝酒?我爹早就不准我再喝酒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?」秀美青年道:「你爹不准你喝酒,与我何g?」白面青年道:「怎会与你无关?要不是你到我爹面前告状,我爹会不准我喝酒吗?」
秀美青年怨道:「是你自己做错事,还敢怪到我头上来?我……我……你……你……还要不要脸!」白面青年道:「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,你也不能对我怎麽样,怎麽了?你想去我爹面前告状吗?去呀,事到如今才说那晚的事,还有谁信?说出来整个涪州城都知道你……是什麽样的人,那麽……嘿嘿……」秀美青年泫然yu泣道:「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,没想到竟是个……畜牲……」说罢打算站起身来,却被白面青年拉了下来,白面青年低声道:「好宝……会好好……别……嫁给……」然而说话声音实在太小,上官鸿江只能听到一些不连贯的字句。
此时店小二碰巧送上热茶、茶点,上官鸿江随口问道:「隔壁桌的这两个公子哥儿派头真大,吃饭还要三个保镳护着,也不知道是什麽来头?」那店小二一脸嫌恶道:「这位客倌你有所不知,那白面公子便是涪州刺使李肇的独子李炘,是涪州城中着名的小霸王,据说跟当今圣上有些亲戚关系,天不怕地不怕,涪州城的百姓给他八字考语,客倌可知是哪八个字?」上官鸿江道:「愿闻其详。」
店小二道:「不偷不抢,坏事做尽,这人到咱家酒楼吃饭喝酒看杂剧,从来没付过一次饭钱酒钱,咱家老板气不过这小霸王横行霸道,一状告上州官,你道这做老子的会拿自己的独子开刀吗?p,想都别想,到现在连个下文也没有,咱家酒楼还差点被那昏官给封了,幸好瞿yan帮上官英雄出面调解,咱家酒楼才没给封了,否则您今儿还能坐在这儿吃饭看戏?咱家老板本想禁止这小霸王进来吃饭,咱家是开门做生意的,我不做你这门生意总成吧?呵呵,想的可挺美的,但李肇不准,你又能拿他怎麽办?李肇说得可好听了,哪家店不做他儿子的生意,哪家店就不必在涪州城中做生意了,这才符合公平原则。天晓得这昏官说的公平是哪门子的公平?总之就凭这句话,那昏官弄掉了涪州城中好几间有名的店家,咱家老板怎敢不让他进门?每日还得替他把最好的位置空下来,说着我都来气!」
上官鸿江知道李炘的来历後,心中十分不平,心想:「我们瞿yan帮虽然大收规费,但该做的事一件没少,就算长虹赌场自立门户,我们也没去找麻烦,这李肇拿的朝廷俸禄,都是百姓缴税而来,怎能如此鱼r0u乡民?」此时厅中传来大声喝采,原来是表演飞箸的优伶散戏下场,众位看客热烈喝采。紧接着有两个优伶上场,一名身穿缎面长袍,扮相十分俊美,却在鼻侧画了个拇指大小的黑痣,看上去不l不类;另一名优伶身形高大却是nv装扮相,yan丽非凡,雌雄莫辨。上官鸿江想起适才门房领他们入座时所说的剧目,知道此段演出乃是「斗嘴」。
只听那男相优伶道:「妹妹,这天真热,怎不在家避着日头,却要来这抛头露面?」nv相优伶道:「这端yan不是才刚过吗?你有听说夏天是凉快的吗?说你是个傻子你又不认,净说这些个傻话?」一面摇头,又道:「出来抛头露面也不是我愿意的,想我一个h花大闺nv,到这酒楼来给众人看,看着看着,就不值钱了。」男相优伶怪道:「咦,怎麽给人看看便不值钱了?难道给人看看会少块r0u吗?不然怎麽会不值钱了呢?」边说边上下打量nv相优伶,nv相优伶薄嗔道:「si鬼,你道我是头猪吗?少块r0u便不值钱?」男相优伶道:「天下有这麽俊俏的母猪,我倒想买一只回家作老婆。」男相优伶g起nv相优伶的下巴作tia0q1ng状,但nv相优伶b之男相优伶高大,画面十分滑稽。nv相优伶拍开男相优伶的手,怨道:「人家与你说正经的,你偏要来戏弄人家,不说了,本姑娘要回家去了。」说罢扭头便要下场,场中看客嘘声一片,男相优伶连忙跪下抱住nv相优伶的大腿,哀求道:「别、别、别,大小姐可千万别走,你走了我一个人戏唱不下去呀。」场中看客一片欢呼,nv相优伶不顾男相优伶,坚持要走,骂道:「你撒手,老娘不过为了赚十个铜钱,给你这个傻矮子调戏,我怎麽这麽命苦?」说着便拖着男相优伶走,男相优伶被拖着却si也不肯放手,继续哀求道:「我的大小姐,我叫你姑妈、我叫你娘成吗?求你别走了!」nv相优伶却道:「各位看倌听听,这人多不要脸,有谁瞧过脸蛋这般光滑细neng的老娘?马pjg!」这一番话又惹得看客们一阵大笑。
男相优伶仍不放弃,又道:「不然我叫你nv大王、nv皇帝成吗?」nv相优伶停步不走,回道:「嗯,这倒有点意思,瞧这小子又矮又蠢,这会儿还抱着本姑娘的大腿,看来还挺有心的。」说着扬起男相优伶抱着的腿,竟带着男相优伶在空中转了一圈,那男相优伶虽然身型瘦弱,加上离地时间不长,但毕竟是个百余斤的人,能够这样一脚带起一个人的重量,着实不易。满厅堂的看客爆出热烈的喝彩,上官鸿江则是暗自留意上这个nv相优伶,心想:「不论这人是男是nv,说不定是个有功夫底子的人,不知为何沦落到这杂剧班子来讨生活……」
只听那nv相优伶道:「既然你都这麽有诚意了,那我要把你当作什麽好呢?」男相优伶道:「只要nv大王别走,要我做什麽都成。」nv相优伶道:「这个嘛,可难倒我了,你这又矮又蠢的,还时不时攀到别人的腿上,可要做什麽才好呢?大夥快帮我想想,要这蠢蛋做什麽?」场中不少人开始大喊,什麽猪、牛、羊、臭虫、蜈蚣的全都听见了。
nv相优伶把手掌放在耳後,仔细聆听的样子,点点头道:「嗯嗯,我都听见了,你们这些人b本姑娘还要坏心呢,还有人要他做蜈蚣?喂,你要叫他怎麽把那麽多只脚生出来呀?」场中又是一声大笑。nv相优伶续道:「咱们也别为难他了,就让他做只小狗吧!小狗儿,别攀在我腿上,下来跟大家问个好吧!」男相优伶果然四肢着地,模拟狗型,nv相优伶道:「真是乖狗儿,打个滚,叫两声来听听。」男相优伶果然在地上打滚,又「汪、汪」两声叫,逗得满场笑声。
nv相优伶问道:「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?」男相优伶道:「汪、汪。」nv相优伶道:「啊,是了,说我给人看得都不值钱了,你不让我说,我偏要说。」男相优伶道:「汪。」nv相优伶道:「我这般抛头露面,今日给你看,明日给他看,看着看着全涪州城的人不都认识我了,这麽一来自然会有些流言蜚语。」男相优伶道:「汪、汪,汪汪汪汪汪,汪汪。」nv相优伶道:「可不是吗,只是这流言自城东传到城西,又从城南传到城北,我好好一个h花大闺nv,可被全城的老老少少议论的差不多了。」男相优伶道:「汪汪。」
nv相优伶摇摇头道:「错错错,就说你蠢你又不信了,怎麽可能愈传愈好,当然是愈传愈糟糕啦,你没听说过一句话,所谓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,我的花容月貌,本有十分,给传得连一分都不到;脸上只有一小点破相,给人传成青面獠牙,那不是冤枉得紧吗?」男相优伶道:「汪、汪,汪汪汪汪汪,汪汪。汪汪汪,汪汪。」说到此处,场中看客终於听不下去了,只听见有人大吼道:「谁叫一只狗儿上来斗嘴呀?」场上一片骂声。
nv相优伶佯装恍然大悟道:「哎呀,我忘了大夥听不懂狗语了,当真抱歉,都怪这个狗奴才,快起来说人话!」男相优伶道:「汪汪汪汪汪!」nv相优伶道:「你跟我说也没用,他们都听不懂呀!」男相优伶道:「汪汪汪汪汪!」nv相优伶道:「好好好,我原谅你了,麻烦你起来吧!」男相优伶道:「汪汪,汪汪汪……汪汪!」nv相优伶道:「你还跟我讨价还价?要起来起来,不起来我自个说,没看过自己跟自己斗嘴的呀?」男相优伶道:「汪呜……汪呜……汪汪!」nv相优伶道:「好,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给我说人话!」
男相优伶不作声,抱头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,突然之间一蹦脚跳了起来道:「不成,一辈子不说人话会憋si。」nv相优伶道:「你们瞧瞧这人,还得对他威胁利诱才肯说人话,真是贱骨头。」男相优伶道:「你说谁是贱骨头呢?」nv相优伶道:「谁坚持说狗语,不说人话,谁就是贱骨头。」男相优伶道:「我眼下说人话,我不是贱骨头。」nv相优伶道:「刚才你说了一整段狗语,这还不算贱骨头?」男相优伶道:「刚才你又没,说自然不算。」nv相优伶道:「你们看看这人,自己做过的事自己都不认,这还不算贱吗?」场上一片喝采。
李炘突然站了起来走向场中正在表演的两个优伶,两个优伶显然有些讶异,但还是强作镇定,那男相优伶道:「大哥有什麽指教吗?」李炘轻佻地道:「这姑娘长得挺标致,怎麽我来了这麽多次才第一次见着?」说着就伸手要去0那nv相优伶的脸,nv相优伶不假思索就闪避退後,李炘见了十分不高兴,怒骂道:「你敢躲?大爷我见你长相不差,赏你碗饭吃,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,你给我过来站好!」那nv相优伶既不想受辱,也不敢得罪李炘,只能陪笑道:「这位少爷,我斗嘴的对手是咱家哥哥,少爷你来酒楼喝酒看戏,犯不着自个儿登台献丑吧?」
男相优伶亦缓颊道:「是呀,咱家妹子给人瞧着瞧着就不值钱了,真要给大爷你0了一把,以後也甭嫁人了,请大爷高抬贵手。」李炘道:「真要给我0过了还怕不值钱吗?我随便赏几个零头,就够你们过好几辈子了,别在那边瞎c心。」男相优伶拦着李炘道:「我这妹子当真0不得,0了要出事的。」李炘怒道:「我就不信这涪州城中会有什麽nv人是我0不得的!」说罢一把狠狠推开男相优伶,那男相优伶身形本就不如李炘高大,被盛怒之下的李炘用力一推,整个人跌到在地,那nv相优伶动也不动,低头站在原地,李炘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她挥手推开李炘的手,自己抬起头来看着李炘,李炘顺手搂住了她的腰,使她被迫紧贴到李炘身上,那nv相优伶也不挣扎,任凭李炘将她搂在怀里。
上官鸿江本想会有酒楼的人出面阻止李炘,使剧目继续演下去,没想到不仅是酒楼没人出面制止李炘调戏那nv相优伶,满场的客人竟没有一人叫嚣、谴责李炘打断杂剧演出,所有人都事不关己的或吃饭、或交谈、或发楞,彷佛什麽事也没发生似的。上官鸿江见那nv相优伶当众受辱,却没有人出面解救,一拍桌站了起来,吴小哥连忙站起来拉住上官鸿江的袖子,惶恐道:「头儿,我们今天是来吃饭的,可不是来闹事的,您别强出头。」
上官鸿江怒道:「就算这臭小子是皇亲国戚,也不能这样当众调戏姑娘!不成,你们都没人敢动他,只好由我来教训他了!」说着狠狠摔开吴小哥的手,大步走向李炘,吴小哥眼见拦不住上官鸿江,只能牢牢跟在上官鸿江身後。原先站在方桌旁的三名保镳眼见上官鸿江杀气腾腾地走过来,连忙挡在上官鸿江身前,中央那个块头最大的保镳恫吓道:「别再靠近我家主人,再往前走,当心拳头不长眼!」上官鸿江道:「这句话轮不到你来说!」说罢一拳由下而上打在那保镳下巴上,只见那保镳腾空飞起三尺高,落下来时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了。
另外那两个保镳见到中间那个保镳被上官鸿江一拳撂倒,连忙对上官鸿江出手,两人四拳尽往上官鸿江身上招呼,上官鸿江左右闪避那两个保镳的拳头,左手一拳打在左边那保镳x口,只听见「啪啦」一声,那保镳倒在地上,抱着x口sheny1n,似乎肋骨断了数根。上官鸿江毫不停手,右手一掌打在右边的保镳小腹之上,那保镳向後飞去,接连撞倒两、三张方桌才停了下来,被撞倒的方桌四周坐的客人骂声连连。上官鸿江朗声道:「掌柜的,撞坏的杯碟碗筷都算我的,各桌打翻的菜se全都重上一份新的,一样都算在我的帐上!」全场客人爆出一阵喝采,等着看上官鸿江要怎麽对付李炘。
李炘仍然搂着那nv相优伶,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,即使看到上官鸿江一招一个的把自己三个保镳撂倒,也丝毫没有惧意。李炘啐道:「哼!早知道这三个家伙中看不中用,不过是个小鬼也打不赢,还要我一天花一百个铜钱雇用他们,当真没用!喂,你是哪冒出来的臭小子?不认得我是谁吗?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?」上官鸿江道:「我不跟畜牲讲话,你把那姑娘放了,我让你活着回家见你爹!」李炘哈哈大笑道:「臭小子,你是脑子烧坏了还是活得不耐烦了,敢来管我李炘的事?我在这涪州城中就算是杀人放火也是没罪的,你惹得起我?」
上官鸿江亦哈哈大笑道:「臭小子,你是脑子烧坏了还是活得不耐烦了,敢在我上官鸿江面前调戏姑娘?我在这山南西道中还没有管不了的事,你惹得起我?」李炘神情古怪,他就算没有听过上官鸿江的名头,也知道山南西道要b涪州城大得多,心中暗想:「这小子好大的口气,也不知道是什麽来头?」但李炘一向骄纵,从没遇过什麽人的权势b李肇大,心想:「再大也不会b皇帝大,我家可是皇亲国戚,有什麽人不能摆平的?」便挺起x膛道:「我看上了这姑娘是她运气好,跟我回家去,吃香喝辣、穿金戴银,有什麽不好?」上官鸿江道:「你少在那儿自说自话,有没有问过她自己的意愿?」
那nv相优伶怨道:「多谢这位小少爷为我出头,只是我们这等戏班nv子,出来抛头露面讨生活,本来就不是什麽良家妇nv了,受人调戏占便宜,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,这位李大爷在涪州城中权势薰天,小少爷不必为了我这等下贱nv子与他过不去,不值得的……」上官鸿江道:「天下事天下人都管得着,这臭小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妇nv,我便看不过去,是戏子又如何?难道戏子就没有尊严吗?难道戏子就该这般任人玩弄吗?」nv相优伶无奈道: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讨生活……」
李炘道:「你们废话说完了没?过来!」说着便将nv相优伶一把拉向他原先坐的方桌,上官鸿江一把抓住李炘的手腕,用力一捏,李炘痛得惨叫一声,连忙放开那nv相优伶。上官鸿江见李炘放开手後,便一把将李炘推倒在地,冷笑道:「就这点本事也敢到酒楼来耀武扬威?」李炘指着上官鸿江道:「你这臭小鬼,竟敢对我动手,你不知道我爹是涪州刺史吗?」上官鸿江道:「就算你爹是皇帝老儿也一样,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nv,该当何罪?」
全场客人无不起身鼓掌叫好,显然隐忍这李炘的蛮横多时。李炘见局面不对,三名保镳又全被上官鸿江给打倒了,只能落荒而逃,临走之前还不忘放话道:「你这臭小鬼,我记住你了,下次别给我遇到,否则要你好看!燕妹,我们走了!」那秀美青年道:「我不同你一道走,你自个儿回去吧。」李炘发觉连秀美青年也不再理会他,气得说不出话来,只能盛怒而去,一路上对店小二又踢又推,藉此出气。
那nv相优伶道:「感谢小少爷的解救之恩,使我不必受那小霸王的调戏,不知该怎麽报答您才好。」上官鸿江道:「举手之劳,何足挂齿?真想要报答我就回场中去把你们的剧目演完吧。」两名优伶对上官鸿江行礼道谢後,便回到场中继续演出。正当上官鸿江打算要继续看戏时,一个财主模样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,笑道:「不知上官少帮主大驾光临,怠慢了,小老儿颜鑫,乃是这绍昇酒楼的老板,终於有人出手教训李炘这恶霸,当真大快人心。过去承蒙令尊出面调解,小店才不至於关门大吉,在此一并致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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