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鸿江见连击不中,更加焦急,步法不自觉地愈来愈快,白纯儿勉强跟着,渐感不支,突然一步没有踩稳,跌了下去,上官鸿江两爪挥出,方济世忙道:「上官公子,手下留情!」上官鸿江亦自知下手重了,但两爪已出,来不及收力了,只听见刷刷两声,白纯儿衣襟破开交叉的六道破孔,白纯儿顺势倒在地上,双手掩着x口,方济世上前扶起白纯儿,问道:「白姑娘,你没事吧?」白纯儿的双手紧紧按住x口,神情痛楚,似乎十分难受。上官鸿江愣在原地,看着倒地的白纯儿,手足无措。方济世见白纯儿的衣衫已破,生怕伤及皮r0u,立刻解开白纯儿衣襟查看,所幸衣衫承受大部分劲力,白纯儿x口上只留下六道猩红爪痕,没有破皮见血,但看白纯儿痛苦的神情,不知是否受到内伤,方济世急忙抱起白纯儿往湖中小屋而去,对上官鸿江喝道:「掌灯!」
    上官鸿江如梦初醒,跃上竹子将灯笼取下,急忙引路回湖中小屋。走到半路,白纯儿道:「方叔叔、上官哥哥,我没事啦,你们别担心。」方济世低头一看白纯儿,只见白纯儿脸se泛白,强自微笑,看上去不像没事的样子。方济世道:「虽然没有流血受伤,但还是赶紧回小屋去诊疗一番,免得落下病根。」上官鸿江亦道:「抱歉,纯儿,我出手太重了,竟误伤了你。」白纯儿道:「那就代表我又变强了一些,上官哥哥给我b急了,这才下重手的不是吗?」上官鸿江被白纯儿说中,满脸胀红,嘴上却不肯认,反口道:「就算你变强了一些,也还远不是我的对手,我急什麽?」
    韩霏霏见天黑了上官鸿江三人仍未回来,有些担心,这时看到方济世抱着白纯儿进屋,吓了一跳,只见白纯儿的衣襟上破了数道裂缝,白纯儿也脸se发白,急问:「怎麽了?发生什麽事了?」上官鸿江吞吞吐吐地道:「是我在过招时出手太重,误伤了纯儿……」韩霏霏一听,面若寒霜,连忙上前探看白纯儿的伤势,方济世已将白纯儿的衣衫解开,只见x口上六道爪痕交错,红肿异常,方济世在白纯儿x口上按压诊断,又把脉评估伤势,便将白纯儿的衣衫掩上,对韩霏霏道:「上官夫人,请你取新的衣衫给白姑娘穿。」韩霏霏连忙叫婉儿去取衣衫,随即问道:「白姑娘的伤势如何?」方济世道:「看来是没有受到内伤,但外伤颇重,又在nv孩儿x口,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。」韩霏霏道:「白姑娘的伤只见红肿,又无伤口,怎算伤重?」方济世道:「上官氏这套三指爪功夫不只伤人皮r0u,劲力透入肌骨之间,此伤过几日後会成为瘀伤,伤势复原後会有数道凹陷的疤痕,犹如被猛禽抓伤一般,虽然上官公子功力尚浅,但仍不免留下疤痕。」
    韩霏霏吩咐婉儿道:「待方大侠替纯儿疗伤完毕後,为纯儿换了衣衫,并安置她在床上休养。」随後便匆匆把上官鸿江带到小厅,责问道:「这是怎麽回事?好好的过招b试,怎会将纯儿伤成这样?」上官鸿江低下头,不敢说话。韩霏霏怒道:「抬起头来看着我,怎麽回事?」上官鸿江抬起头来道:「纯儿这次学了新拳法,我输了一招,心里急了,一时下手太重,等到发觉会伤到纯儿时已经来不及收手了,就变成这样了。」韩霏霏骂道:「你的年纪b纯儿大,身材也b纯儿高大,武功更是b纯儿高出不知道多少倍,交手过招还要动气,眼下误伤了纯儿,她可是个孤儿,这样别人会怎麽说你?」上官鸿江道:「我知道错了,我交手过招时不该动气的……」韩霏霏看上官鸿江一脸担忧的样子,知道他并非有意打伤白纯儿,心中怒气渐消,拍拍上官鸿江肩膀道:「你知道错了就好,下回与纯儿过招时,要谨记纯儿是个小姑娘,气力、武功都及不上你,千万要让着她点,不可动气。眼下的当务之急,是要想想办法如何治疗纯儿的伤,你伤了nv孩儿家的x口,叫她往後怎麽嫁人?」上官鸿江道:「成亲只看nv孩儿的身子吗?即使是心ai的nv孩儿,身上有疤痕就不肯娶了吗?这种男子不嫁也罢,纯儿若真的嫁不出去,难道我不会娶她吗?」韩霏霏一听上官鸿江如此说,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。
    不一会儿,方济世来到小厅对韩霏霏道:「我已替白姑娘敷上生肌化瘀的膏药,是否会留下疤痕,得过三日才会知晓,若劲力深入肌骨,疤痕较难去除,恐怕要去寻求奇药,才能消除;若劲力至肌r0u而止,我知道有一剂药方,内服外敷可以平复此疤。」韩霏霏道:「如此有劳方大侠费心。」方济世摇手道:「是我要上官公子与白姑娘b试的,两人过招时我也在场,没能及时阻止上官公子,误伤了白姑娘,我也有责任。上官公子毕竟年幼,好胜心强些,不是不能理解,一时之间忘了自己的武功b白姑娘高上许多,下手重了些,只是无心之过,所幸没有造成什麽伤害,请上官夫人不要太过责备上官公子。」上官鸿江一听便知方济世已将韩霏霏责备自己的一番话全听了去,一想到自己刚才说「难道我不会娶她吗?」脸上便如火烧般滚烫。
    匆匆过了三日,方济世每日替白纯儿敷药换药,总算上官鸿江年纪尚幼,功力仍不到家,劲力未深入肌骨之间,方济世将药方告诉韩璋,让韩璋去煎煮汤药、调配膏药,让白纯儿内服外用,又过了数日,白纯儿x口的伤痕才渐渐消退。经过这麽一折腾,方济世前去找寻玉门关白氏长辈的出发日又推迟了许久,这几日白纯儿虽躺在床上休养,但方济世仍不断与白纯儿解说击石拳的变化与jg要,待白纯儿伤癒之後,就能够自行练习。这天方济世替白纯儿换过药後,对韩霏霏道:「白姑娘的伤势已无大碍,剩下的调理交代给婉儿姑娘也行,我也该出发了。」韩霏霏点头道:「也是,本来方大侠十多天前就该出发了,都是鸿儿鲁莽,才让方大侠又耽搁了这麽多天,方大侠打算几时出发?」
    方济世道:「能够早一日出发便早一日得好,我打算明日一早就出发。」韩霏霏道:「既是如此,今日便让白姑娘、鸿儿他们与你饯行。」方济世摇摇头道:「倒是不必,江湖中人来去漂泊,离别何等寻常,繁文缛节当可省去,只要不忘老方这人,我已万分感谢。」韩霏霏道:「方大侠太过客气,你救了白姑娘的x命,又要到江湖上奔波替白姑娘找寻长辈亲人,大恩大德,白姑娘怎能时刻或忘?」方济世道:「我做这些事并非为了白姑娘着想,而是为了我自己的良心,对白姑娘究竟是好是坏,我也不敢妄下断言,冥冥之中自有定数,只盼老天爷能对这可怜的孩子好一些。」韩霏霏道:「白姑娘能够在大难中遇到方大侠,便是老天爷对白姑娘的恩赐了,还能求什麽呢?」方济世道:「上官夫人过奖,老方承受不起。」於是两人约定翌日於涪州总舵门口替方济世送行。
    翌日一早,韩霏霏带着上官鸿江及白纯儿来到涪洲总舵门口,只见方济世已整好行囊,准备出发,丁瑞、韩刚等人亦来送行。方济世见上官鸿江三人到来,放下丁、韩二人,拉起上官鸿江的手道;「上官公子,白姑娘就交给你了,请你好好看顾她,白姑娘眼下父母双亡,无依无靠,她在瞿yan帮中过得好不好,全凭你的一念之间,还望你能够好好待她。」上官鸿江未及答话,一旁的廊道上就有一人朗声道:「方大侠未免太信不过我们瞿yan帮了,在场这麽多大人,你偏偏要交代一个孩子,是说我们瞿yan帮都没人能做主了吗?」一个身影从容步出,却是左添。方济世正se道:「并非信不过你们瞿yan帮,而是当初上官帮主亲口允诺,白姑娘的去留由上官公子决定,若非如此,老方何必絮絮叨叨与上官公子嘱咐?」左添道:「哼,那是帮主大人日理万机,没空理会这般j毛蒜皮的小事,才会说那番话,不过是个孤儿的去留,要瞿yan帮收留那麽十个八个,瞿yan帮也不看在眼里。」方济世道:「瞿yan帮如此宽宏大量,实是武林之福。只是收留白姑娘恐怕会引起江岷帮的不满,此节左龙头不会不知道吧?」左添道:「区区江岷帮,不足挂齿,难道我们瞿yan帮会在危急之时把白姑娘送入虎口吗?」方济世道:「江湖上什麽事没发生过?b这更无情的事我也见得多了,左龙头敢说没有这种可能吗?」
    左添尚未答话,门外转入一人道:「方兄如此信赖犬子,老夫甚感欣慰,我们瞿yan帮连个十多岁的孩子都能信任了,方兄还担心江岷帮的人来要人时,我们会乖乖把这丫头交出去吗?江岷帮算什麽东西?就算赵老头亲至,也还不够资格与我动手!」原来是上官盛yan来了,丁瑞等人急忙抱拳道:「帮主好。」上官盛yan道:「大夥都好,怎麽?方兄要走,竟没人通知我一声,若非今日早上城西出了些事,我走了一趟,碰巧这时候回来,这不是就让方兄悄悄走了?」方济世道:「上官帮主请别责备他们,是我要他们别惊动帮主您的,又不是什麽生离si别,不必如此麻烦。」上官盛yan道:「也是,那就祝方兄一帆风顺,马到成功了!」说着便带着随从的帮众往议事大厅去了,没走几步,又回过头来道:「左龙头,你跟我来。」上官鸿江看了父亲一眼,发现上官盛yan竟对他眨了眨眼,看来竟是刻意支开左添,心中不敢置信。
    上官盛yan与左添一行人离开後,方济世慎重的拉起上官鸿江与白纯儿的手,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,语重心长道:「你们两人要好好相处,上官公子若有空闲就与白姑娘多过过招,练武对白姑娘不知是好是坏,但她毕竟也是武学世家出身的人,父母的血仇未报,能够在武艺上有所jg进,往後总会有用的,切记切记。」方济世又与韩霏霏、丁瑞、韩刚各别说了些话後,便跨上马离去了,白纯儿自从遭逢灭门血案後,便将方济世视为亲人长辈,如今一别,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,不禁洒了几滴眼泪。
    过不几日,白纯儿x口的伤势总算痊癒了,留下了六道淡淡的痕迹,虽然不仔细看很难看得出来,但总是留下了些许痕迹。上官鸿江惭愧地对白纯儿道:「抱歉,纯儿,都是因为我才让你留下了这种伤痕。」白纯儿笑道:「上官哥哥用不着道歉呀,要不是你跟丁龙头救了我,我说不定早就si了也不一定,这痕迹既淡,又不是成天会让人瞧见的地方,有什麽关系?」虽然白纯儿如此说,上官鸿江仍是久久难以释怀。
    上官鸿江谨记方济世临别前交待他要时常与白纯儿过招练武的话,每天都ch0u出小半个时辰与白纯儿过招,一开始还顾忌白纯儿的伤势初癒,不敢过分进b,只是让白纯儿在实战中熟悉击石拳的用法,但白纯儿的击石拳愈练愈熟,上官鸿江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jg神与她过招,这天两人练武过後,在竹林中漫步,上官鸿江道:「纯儿,你的击石拳练得真不错,只可惜方叔叔这一去不知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你的叔叔或师叔伯,不然大可继续教你玉门关白氏更高深的武功。」白纯儿道:「上官哥哥过奖了,我的击石拳还练得不到家呢,一次也没赢过你。」上官鸿江道:「怎麽可能这麽简单就输给你?我爹教我练武可是十足严格,要是让他知道我输给你这个小姑娘,我可是要吃苦头的。」白纯儿道:「从前我练武只是为了好玩,哥哥姐姐们都在练武,我也跟着凑凑热闹罢了,现在想想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,现在想要跟他们一起练武,却已经做不到了……」上官鸿江道:「我会陪你练武嘛,难道你不喜欢我陪你练武吗?」白纯儿摇摇头道:「当然不是,我也很喜欢跟上官哥哥练武,只是你只能陪我过招,却没办法教我武功。」上官鸿江道:「你别担心,等到你的叔叔、师叔伯他们来接你,自然就能教你玉门关白氏的武功了,不然……不然我去问问我爹,看能不能教你一些上官氏的武功。」白纯儿眼睛一亮,兴奋道:「好呀、好呀,如果能够学到像你一样好的武功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」
    走到一个岔路口,白纯儿记得是要向左边的小径走,便向左走去,上官鸿江突然一把抓住白纯儿的手臂,白纯儿回过头来问上官鸿江道:「你突然抓住我做什麽?不是向这边走吗?」上官鸿江道:「惊蛰已过,此路多虫蛇,不可误闯,当走右道。」白纯儿道:「是吗,可是三、五日前也是在这个路口,你却说:春yan未至,右道泥泞,当走左道。才差这麽三、五日,就有这麽大差别吗?」上官鸿江得意道:「这你就有所不知了,这竹林中纵横交错的小径是我娘依据韩氏祖传的yyan四时阵变化而来,不知路径的人误闯进来,包管三天三夜转不出来,轻则挨饿受伤,重则si於非命,尤其变化莫测的是,此阵依据yyan四时的变化,能够通行的路径时时不相同,三日前左道可通,右道不通;三日後右道可通,左道不通,全看冷暖、晴雨、节气、风向决定今日何径可通,何径不通,一个细节没注意到,就很容易自陷绝地,你瞧我每天带你到这竹林中,可曾连着两日走同一条路径?」白纯儿仔细一想,果然每天走的路径都不相同,但心中仍不相信,倔强道:「我不信,才过了这麽三、五天,能走的路就变成不能走,我才不信呢,我偏要走左道瞧瞧有什麽虫蛇出没!」说着便大步向左道走去,上官鸿江连忙跟上,劝道:「当年我小时候,我娘一开始教我走这yyan四时阵时,我也跟你一样不信邪,偏要走明知不通的小径,但只试过三次便不敢再试,跑到这种地方来,龙蛇杂处,我不喜欢。」那秀美青年气鼓鼓的样子令上官鸿江不由自主地想起白纯儿的脸庞,连上官鸿江自己都觉得奇怪。白面青年道:「不到酒楼来怎能喝酒?我爹早就不准我再喝酒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?」秀美青年道:「你爹不准你喝酒,与我何g?」白面青年道:「怎会与你无关?要不是你到我爹面前告状,我爹会不准我喝酒吗?」
    秀美青年怨道:「是你自己做错事,还敢怪到我头上来?我……我……你……你……还要不要脸!」白面青年道:「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,你也不能对我怎麽样,怎麽了?你想去我爹面前告状吗?去呀,事到如今才说那晚的事,还有谁信?说出来整个涪州城都知道你……是什麽样的人,那麽……嘿嘿……」秀美青年泫然yu泣道:「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,没想到竟是个……畜牲……」说罢打算站起身来,却被白面青年拉了下来,白面青年低声道:「好宝……会好好……别……嫁给……」然而说话声音实在太小,上官鸿江只能听到一些不连贯的字句。
    此时店小二碰巧送上热茶、茶点,上官鸿江随口问道:「隔壁桌的这两个公子哥儿派头真大,吃饭还要三个保镳护着,也不知道是什麽来头?」那店小二一脸嫌恶道:「这位客倌你有所不知,那白面公子便是涪州刺使李肇的独子李炘,是涪州城中着名的小霸王,据说跟当今圣上有些亲戚关系,天不怕地不怕,涪州城的百姓给他八字考语,客倌可知是哪八个字?」上官鸿江道:「愿闻其详。」
    店小二道:「不偷不抢,坏事做尽,这人到咱家酒楼吃饭喝酒看杂剧,从来没付过一次饭钱酒钱,咱家老板气不过这小霸王横行霸道,一状告上州官,你道这做老子的会拿自己的独子开刀吗?p,想都别想,到现在连个下文也没有,咱家酒楼还差点被那昏官给封了,幸好瞿yan帮上官英雄出面调解,咱家酒楼才没给封了,否则您今儿还能坐在这儿吃饭看戏?咱家老板本想禁止这小霸王进来吃饭,咱家是开门做生意的,我不做你这门生意总成吧?呵呵,想的可挺美的,但李肇不准,你又能拿他怎麽办?李肇说得可好听了,哪家店不做他儿子的生意,哪家店就不必在涪州城中做生意了,这才符合公平原则。天晓得这昏官说的公平是哪门子的公平?总之就凭这句话,那昏官弄掉了涪州城中好几间有名的店家,咱家老板怎敢不让他进门?每日还得替他把最好的位置空下来,说着我都来气!」
    上官鸿江知道李炘的来历後,心中十分不平,心想:「我们瞿yan帮虽然大收规费,但该做的事一件没少,就算长虹赌场自立门户,我们也没去找麻烦,这李肇拿的朝廷俸禄,都是百姓缴税而来,怎能如此鱼r0u乡民?」此时厅中传来大声喝采,原来是表演飞箸的优伶散戏下场,众位看客热烈喝采。紧接着有两个优伶上场,一名身穿缎面长袍,扮相十分俊美,却在鼻侧画了个拇指大小的黑痣,看上去不l不类;另一名优伶身形高大却是nv装扮相,yan丽非凡,雌雄莫辨。上官鸿江想起适才门房领他们入座时所说的剧目,知道此段演出乃是「斗嘴」。
    只听那男相优伶道:「妹妹,这天真热,怎不在家避着日头,却要来这抛头露面?」nv相优伶道:「这端yan不是才刚过吗?你有听说夏天是凉快的吗?说你是个傻子你又不认,净说这些个傻话?」一面摇头,又道:「出来抛头露面也不是我愿意的,想我一个h花大闺nv,到这酒楼来给众人看,看着看着,就不值钱了。」男相优伶怪道:「咦,怎麽给人看看便不值钱了?难道给人看看会少块r0u吗?不然怎麽会不值钱了呢?」边说边上下打量nv相优伶,nv相优伶薄嗔道:「si鬼,你道我是头猪吗?少块r0u便不值钱?」男相优伶道:「天下有这麽俊俏的母猪,我倒想买一只回家作老婆。」男相优伶g起nv相优伶的下巴作tia0q1ng状,但nv相优伶b之男相优伶高大,画面十分滑稽。nv相优伶拍开男相优伶的手,怨道:「人家与你说正经的,你偏要来戏弄人家,不说了,本姑娘要回家去了。」说罢扭头便要下场,场中看客嘘声一片,男相优伶连忙跪下抱住nv相优伶的大腿,哀求道:「别、别、别,大小姐可千万别走,你走了我一个人戏唱不下去呀。」场中看客一片欢呼,nv相优伶不顾男相优伶,坚持要走,骂道:「你撒手,老娘不过为了赚十个铜钱,给你这个傻矮子调戏,我怎麽这麽命苦?」说着便拖着男相优伶走,男相优伶被拖着却si也不肯放手,继续哀求道:「我的大小姐,我叫你姑妈、我叫你娘成吗?求你别走了!」nv相优伶却道:「各位看倌听听,这人多不要脸,有谁瞧过脸蛋这般光滑细neng的老娘?马pjg!」这一番话又惹得看客们一阵大笑。
    男相优伶仍不放弃,又道:「不然我叫你nv大王、nv皇帝成吗?」nv相优伶停步不走,回道:「嗯,这倒有点意思,瞧这小子又矮又蠢,这会儿还抱着本姑娘的大腿,看来还挺有心的。」说着扬起男相优伶抱着的腿,竟带着男相优伶在空中转了一圈,那男相优伶虽然身型瘦弱,加上离地时间不长,但毕竟是个百余斤的人,能够这样一脚带起一个人的重量,着实不易。满厅堂的看客爆出热烈的喝彩,上官鸿江则是暗自留意上这个nv相优伶,心想:「不论这人是男是nv,说不定是个有功夫底子的人,不知为何沦落到这杂剧班子来讨生活……」
    只听那nv相优伶道:「既然你都这麽有诚意了,那我要把你当作什麽好呢?」男相优伶道:「只要nv大王别走,要我做什麽都成。」nv相优伶道:「这个嘛,可难倒我了,你这又矮又蠢的,还时不时攀到别人的腿上,可要做什麽才好呢?大夥快帮我想想,要这蠢蛋做什麽?」场中不少人开始大喊,什麽猪、牛、羊、臭虫、蜈蚣的全都听见了。
    nv相优伶把手掌放在耳後,仔细聆听的样子,点点头道:「嗯嗯,我都听见了,你们这些人b本姑娘还要坏心呢,还有人要他做蜈蚣?喂,你要叫他怎麽把那麽多只脚生出来呀?」场中又是一声大笑。nv相优伶续道:「咱们也别为难他了,就让他做只小狗吧!小狗儿,别攀在我腿上,下来跟大家问个好吧!」男相优伶果然四肢着地,模拟狗型,nv相优伶道:「真是乖狗儿,打个滚,叫两声来听听。」男相优伶果然在地上打滚,又「汪、汪」两声叫,逗得满场笑声。
    nv相优伶问道:「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?」男相优伶道:「汪、汪。」nv相优伶道:「啊,是了,说我给人看得都不值钱了,你不让我说,我偏要说。」男相优伶道:「汪。」nv相优伶道:「我这般抛头露面,今日给你看,明日给他看,看着看着全涪州城的人不都认识我了,这麽一来自然会有些流言蜚语。」男相优伶道:「汪、汪,汪汪汪汪汪,汪汪。」nv相优伶道:「可不是吗,只是这流言自城东传到城西,又从城南传到城北,我好好一个h花大闺nv,可被全城的老老少少议论的差不多了。」男相优伶道:「汪汪。」
    nv相优伶摇摇头道:「错错错,就说你蠢你又不信了,怎麽可能愈传愈好,当然是愈传愈糟糕啦,你没听说过一句话,所谓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,我的花容月貌,本有十分,给传得连一分都不到;脸上只有一小点破相,给人传成青面獠牙,那不是冤枉得紧吗?」男相优伶道:「汪、汪,汪汪汪汪汪,汪汪。汪汪汪,汪汪。」说到此处,场中看客终於听不下去了,只听见有人大吼道:「谁叫一只狗儿上来斗嘴呀?」场上一片骂声。
    nv相优伶佯装恍然大悟道:「哎呀,我忘了大夥听不懂狗语了,当真抱歉,都怪这个狗奴才,快起来说人话!」男相优伶道:「汪汪汪汪汪!」nv相优伶道:「你跟我说也没用,他们都听不懂呀!」男相优伶道:「汪汪汪汪汪!」nv相优伶道:「好好好,我原谅你了,麻烦你起来吧!」男相优伶道:「汪汪,汪汪汪……汪汪!」nv相优伶道:「你还跟我讨价还价?要起来起来,不起来我自个说,没看过自己跟自己斗嘴的呀?」男相优伶道:「汪呜……汪呜……汪汪!」nv相优伶道:「好,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给我说人话!」
    男相优伶不作声,抱头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,突然之间一蹦脚跳了起来道:「不成,一辈子不说人话会憋si。」nv相优伶道:「你们瞧瞧这人,还得对他威胁利诱才肯说人话,真是贱骨头。」男相优伶道:「你说谁是贱骨头呢?」nv相优伶道:「谁坚持说狗语,不说人话,谁就是贱骨头。」男相优伶道:「我眼下说人话,我不是贱骨头。」nv相优伶道:「刚才你说了一整段狗语,这还不算贱骨头?」男相优伶道:「刚才你又没,说自然不算。」nv相优伶道:「你们看看这人,自己做过的事自己都不认,这还不算贱吗?」场上一片喝采。
李炘突然站了起来走向场中正在表演的两个优伶,两个优伶显然有些讶异,但还是强作镇定,那男相优伶道:「大哥有什麽指教吗?」李炘轻佻地道:「这姑娘长得挺标致,怎麽我来了这麽多次才第一次见着?」说着就伸手要去0那nv相优伶的脸,nv相优伶不假思索就闪避退後,李炘见了十分不高兴,怒骂道:「你敢躲?大爷我见你长相不差,赏你碗饭吃,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,你给我过来站好!」那nv相优伶既不想受辱,也不敢得罪李炘,只能陪笑道:「这位少爷,我斗嘴的对手是咱家哥哥,少爷你来酒楼喝酒看戏,犯不着自个儿登台献丑吧?」
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,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,app没有广告!阅读方便
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,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,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