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厉害啊，”李火央兴奋地朝神宠竖起大拇指，“不过这次都怪你，要不是急着给你展示，我也不会这么鲁莽。”

    后面的字词逐渐模糊，神宠也就不分神去细听了。

    李火央赶在神宠之前敲敲这看看那，装模作样的摇摇头，“这里果然已经没有东西了，我们去对面的门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了，我们在这里打一炮吧，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。”

    神宠再次提议。

    “不行！这里这么脏，又没有床，等找个舒服点的地方再打……呸呸，什么打炮，叫与爱人共赴巫山。”

    李火央坚决拒绝。

    “那好吧。”神宠作罢。

    李火央红着脸带神宠出了门，这次就是完全的黑暗了，李火央试着拿出手电，但是毫无作用，微末的光亮石沉大海。

    “……草你轻点。”从正前方传来一声被压抑住的呻yin。

    ！！！神宠的神经立刻收到信息，开始兴奋起来，欲望与暴力因子在身体里横冲直撞。他抢过手电朝声源照去，因为距离不远，所以微弱的光能隐隐约约照出是一对男女，身体交缠着难舍难分。

    李火央拉下脸夺回手电，“会脏你眼睛的，我们不看这些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李火央哪句说的不对，神宠的笑容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消失，冷冷瞧了他一眼，略过那对男女朝中央走去。

    只留下一个即将被黑暗吞噬的背影，这一幕给了李火央很大刺激，恐惧、悔恨、执念，他拼尽全力去追，可黑暗比他更快。

    转眼间神宠已然不见。

    “砰。”小声的碰撞声传来，神宠捂着额头坐在地上，疼痛激起了他来这的所有烦躁，也不想起来。

    肇事者没有道歉还想从他旁边经过，怒气上头，神宠用脚勾了他一把，“没嘴巴吗。”

    干完这些事后，神宠觉得自己好受多了，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太黑了就是这点不好，容易撞到东西，抛开这项，神宠还挺享受躲藏在黑暗中的感觉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神宠的裤脚被拉住了。

    “我能跟你一起走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神宠思索片刻，答道：“那你给我Cao吗。”

    那人过了很久也没回，想必是愣住了，神宠收回脚，正打算走开时，他终于开口了。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也听不出喜怒。

    神宠拉起他，于是又变成了双人行。

    只不过这次的同伴太过沉默，神宠又不是善谈的性子，一路上说的话不超过三句。

    两个人的手倒是一直牵着，也不是神宠不肯放，拉他起来之后就打算松手的，可对方死死捏着，只能作罢。

    不知走了多久，终于显出些光亮，神宠靠近了一点，发现是只燕子，盘旋地在空中绕圈，似乎有层透明的壁罩禁锢着它，无头苍蝇般的乱撞，不停发出凄厉的叫声，像是在用生命发出微弱的光芒。

    有些人比神宠早到，神情麻木、冷漠、不忍、恶心、厌烦、平静，各种各样的表情，神宠环顾了一圈，仔细地看了每一个人的表情，然后又回到那只惨叫着的燕子，怔怔地看着，直到它不再发出光芒，也不再啼叫，更是不再挣扎，才挂起没心没肺的笑，说一句：“还挺有意思的嘛。”

    “你把他捡起来看看。”神宠自然的指使身边的那个男人。

    他也很听话，默不作声地上前捧起，呈到神宠眼前，死亡的燕子失去生气，僵在男人手心，不像是有什么线索的地方。

    神宠觉得好难看，伸手想把它拎起来丢掉。

    “我来。”他终于说话了。

    避开神宠的指尖，往黑暗里一扔，那只曾经发着光的燕子就没了存在过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