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明泽没有温潜那么多愁善感,他对于自己把小儿子“落”在聚会上这件事没有任何的愧疚,一来是他觉得荀风早过了被拐卖的最佳年纪,偶尔落在外面并不会有什么危险,接回来随便哄哄,多给点零花钱就好,二来是他不爱小孩子,尤其是在心情糟糕的时候,分不出太多Jing力管制自己对孩子的厌恶。
他所有的爱都给了温潜,没有一丝一毫的盈余给别人,抚养荀风和荀薫对他来说不过是点到为止的任务,任务的上限偶尔会因为温潜的表现提高一些,譬如说现在,他因为温潜昨晚的乖巧不再追究荀薫的任性,甚至打算亲自去接荀风回家。
这个打算在秘书来电时取消了——秘书在电话里通知他,阮决的父亲没有直接撤资,而是提出合同里有几项条款是孩子的“嫁妆”,现在婚约不能履行,这些条款也需要重新议定,请他现在来公司一趟,双方面谈。
这个结果是荀明泽意料之外的,他立刻让司机掉头去公司,顺便给宇杨发消息,让他差人把荀风送回家,哄老婆用的,越快越好。
宇杨心情不好,话听一半就断了语音条,口信几经辗转,支离破碎,发到靳原手机里的时候就成了让他有空的话送荀风回个家。
靳原看都没看就回了个没空。
荀风当时刚做完血常规,捏着胳膊靠在卫生院看起来不怎么干净的交椅上,帽檐压得低低的,病恹恹地催靳原去买避孕药。
他的生殖腔因为发育不全,比寻常人要稚嫩幼小,生殖腔口也更加敏感,Jingye灌进去的时候敏感,流出来的时候也敏感,微凉浓稠的絮状ye体一团一团地从壶口里吐出来的体验清晰无比,如果不是被cao肿的内Yin口起到了一定的阻碍作用,他每动一下就会有Jingye淌出身体,像失禁一样顺着腿根流下去……
荀风对此难以启齿,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想把人打发走,好自己去卫生间处理一下,没想到靳原不仅不走,还小声告诉他,自己在吃A用短效避孕药。
“上次……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吃了,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,不会怀的,别怕。”
这句话止咬器和抑制环的衬托下显得无比无辜,靳原站在荀风身边低头看他,纯良得像某种拆家后乖乖蹲在家门口等着主人回家的大型犬。
荀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,张了张嘴又闭上,最后冷淡地偏过脸,默默绷紧身体忍受着Jingye一点一点流出的滑涩感。
接着靳原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,他拿起来看一眼,没有回,把手机揣回兜里后问荀风想吃什么。
周围人不少,荀风不好当众甩靳原的脸,就用沉默蔑视他。
靳原低声报了几个菜名,垂着睫毛观察荀风的眼色,说到番茄肥牛汤要不要香菜的时候看到他的眼神亮了亮,备受鼓舞,又接着报了一串,挑来拣去,定下了菜色。
荀风不知道靳原会做饭,更看不透他的小心机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吐报告单的自助机器,只想赶紧开药走人。
卫生院病人少,检测结果出得相对快一些,报告单出来以后靳原并没有拿去给医生,而是自己先看了一眼,发现荀风的白细胞偏高,中性粒细胞正常,同时本该为Yin的血ye腺素指标呈阳性。
白细胞高是发炎了,中性粒正常说明没感冒,至于血ye腺素指标,不用多想,一定那是他的信息素残余。
虽然荀风身上没留什么气味,后颈的咬痕也用膏药垫着纱布遮了,但血检骗不了人,医生一看就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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