吼一声,“湛凞!”跟随的士兵吓了一跳,紧接着又听这男子恨声道:“跟我去追。”说着拨转马头,刚要挥鞭,有个城门小校慌张跑来,“三、三爷,不知从哪儿来的端军,好多人啊,平县被包围了。”男子脸色大变,“还不赶紧关了城门,去找赵润玉。”
这男子正是闵炫。闵煜退兵后便将他赶到了平县。虽府邸和地盘都是极小,但借着柳玉陵的财力,他也混得有点滋味,暗自四处网络谋士,倒真也给他寻到了一两个。听从了谋士韬光养晦的建议,他面上做出了不学无术的样子。今日他便是去郊外游猎,不过他也不敢走远,毕竟这里离了天门岭很近,而且那该死的县令竟然一上任就撤去了所有警备。他以为县令的作为是闵煜授意,心里自然不满,故而和赵润玉也没什么交集。闵煜只给了他八百老弱病残让他驻守平县,连个封号都没有,到现在他的府邸都没有门匾,分明就是叫他出丑。但如今颜面是小,命才是重要。闵煜的借刀杀人,他一眼就瞧了出来,所以赵润玉不守平县,他倒是派人日夜暗中监视,一旦情势不对立马逃跑,他这点人马抗衡端军简直就是找死。
今日见到这气势不凡的年轻人,他虽有拉拢之心却疑虑此人面熟,生怕是闵煜派人来试探。这也不能怪他,他与湛凞见面时,他已成年,再怎样落魄面貌也不可能大变,湛凞当然一眼认出。而湛凞那时才十五岁,如今已快二十,身形体貌多有变化,只有家人或爱人这般亲近到骨子里的人才不觉变化显着。等快到府邸时,他不知怎么灵光一闪,竟想了起来,顿时恨意陡显,才要去追,又听闻被围困,立时被吓得一身冷汗,这可往哪儿跑啊。他顾不得形象,跑进府去找他的谋士商量对策。可惜啊,就算他谋士有通天的本领,可屁大的地方又无兵无粮的,如何守城?他已经感觉气息不畅手脚发软,难道湛凞是因为他对闵仙柔的妄念,所以要除之而后快?还好此时有个谋士跳了出来,希望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端军退兵。他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,赶紧打发此人去了。
接见谋士的正是湛凞,她是知道柳玉陵之事的,想看看这个听命于闵仙柔的女子是如何在闵炫身边行事。那谋士并不认识端皇,且没有眼力,不知天高地厚地混乱说了一通,其意无非就是说不宣而战,非君子所为。
湛凞气得差点笑出声,命人将这谋士轰出去。心中有点对柳玉陵刮目相看,将些无能之人送给闵炫,安其心,涨其欲,对大端无威胁,让闵煜难心安,是个奇女子。随后她又叮嘱了赵岩几句,带着赵润玉等人返回京城。
路上,湛凞甚是无聊,随口问了赵润玉,“听唐咸安说,你七岁替父伸冤,将给朕听听。”
赵润玉笑答,“草民的父亲是当地的富商,好善乐施,故而多有赵氏族人前来投靠,岂料却招来杀身之祸。草民六岁那年有个叫赵吉的人领着三个儿子来府上借些银钱,父亲一对族谱,当即认了赵吉为大哥。母亲甚是奇怪,这赵吉已经七十多岁,却有三个三十不到的儿子,她劝父亲多留心。父亲不以为然,说自己也是四十岁才得了孩子,赵吉定是也如他一样。这赵吉拿了钱财,不愿像一般人在府上混吃混喝,执意要回村种田。父亲对赵吉的举动大加赞赏,以为他是个自尊之人,实在有困难才来借款,便去了戒心。赵吉的村子距离府第也不过半日路程,父亲常去探望。春节后的一日,父亲照例又去探望赵吉,这一去便再也没回来。第二日衙役来叫母亲去认尸。原来赵吉报官说,父亲强/暴村女未遂,将村女之父杀死,后和赵吉起了冲突,推搡之中,父亲撞到了桌角立时气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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