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巧。”王彦看见席沅眼前一亮，他几步上前和席沅打招呼，说完目光越过席沅的肩膀看向秦牧，“这位就是你说的小朋友？”

    席沅礼貌一笑，他侧身露出跟在身后的秦牧，“小牧，这位是我的同事王彦，王老师。”

    秦牧双唇紧抿，席沅刚才就是和这人出去的。不过只一瞬，秦牧就调整好自己的表情，他冲王彦眯起眼笑道：“叔叔好，我叫秦牧。”

    席沅一愣，王彦虽比秦牧大不少，但自己和王彦只差了两岁，王彦生的年轻俊朗，怎么也不该看着像叔叔。

    少年却一副无辜模样，他此时歪头笑得乖巧，王彦咬了口舌尖，多看了两眼少年浅的有些不正常的瞳色。

    “叮咚－－”电梯终于到了，席沅离门最近第一个进去，他摁下一楼，站在了左边，秦牧跟在身旁，王彦最后一个上来站在了两人对面。

    席沅没错过王彦眼底的探究，于是不动声色的挡在秦牧身前。

    “小牧长的有些像混血。”王彦问道。

    席沅顺着王彦的话说道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电梯门打开，王彦提出一起上班的建议，席沅几乎想也没想的拒绝了。

    车子缓缓驶出小区，车里气氛有些沉默，秦牧不知在想什么，一直扭头往窗外看。

    席沅见状正好抽空将音灵召唤出来。

    “主人，您遇到什么事情了吗？”音灵飘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席沅偏头瞥了眼秦牧，随后在脑海里问道：“世界崩塌速度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“流速减缓了百分之三十。”音灵说着顿了顿，声音里带着疑惑，“主人，您做了什么让世界线偏离了。”

    席沅蹙眉回想，他没有沉睡前几乎从未有过世界崩塌的显现，那时世界之心的能量很稳定，几乎从不出错。大概是因为他沉睡后，母体所供养的能量不足才会出现差错。

    但他从昨天下午到现在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，怎么世界线就偏离了。

    “主人，秦牧是在三个月零八天后被发现，但世界线发生偏移，音灵为您重新计算了概率，这个时间点会提前至十八天后。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也没做，况且秦牧去救人本就是意外，怎么会突然改变？”

    “音灵不知。”

    到底哪里出了问题。

    “刚才我唤你你怎么没来？”

    “主人，音灵在此之前并未收到您的召唤。”

    可是刚刚那溺水的感觉真切无比，他对秦牧不该有那么大的反应。

    他烦躁地摁了摁眉心，“虚无之地有什么动静？”